风吹又生又掀心澜

丝竹乱耳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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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年节,距离开学还有半年多,柯总得给自己找点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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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舅舅居外地,经济况也很错,知从小就跟二老厚,在姥姥病重时又气照顾,二老留子由继承,以毕业了若是回发展,也有个落的地方。

离开之,最让柯放心的其实是那屋子草,等走之,那些没有照料了。这都是些从小陪伴的植,有些甚至年纪比走它们,也舍得眼睁睁看它们枯萎去。思想去,部分给了研究所家属院里的老相识,又在本地论坛发了帖子,寻找了些愿意接养的植好者,把剩草也陆陆续续去了,只给自己留了小盆薄荷作纪念。

趁开学之去走走,在三月初的着那小盆薄荷跑去了西南,在昆明待了小半个月,天天都去斗南市逛圈,有时候坐在翠湖公园里边晒太阳边看鸭子,有时候突然致,就跑去滇池边喂海鸥。

三月中旬,转到重庆,遇了连续周的雨天。待得烦闷,买了张藏的车票,坐了两天夜的车到达拉萨,幸运地没现什么原反应。吃了两天泡面,市区吃了顿牦牛锅。

昭寺许了愿,在布达拉宫个地的转经筒,也背着氧气瓶去了海拔近五千米的纳木错,站在原格外湛蓝的天,掬起捧格外澄清的湖

在四月北到西宁,又拐到旁边的兰州看了黄河,接着转战张掖、敦煌,吹了脸风沙。顺还去了甘蒙界的航天基地看望,在里面的家属招待所住了个星期。

五月中旬时到北京,天已经有些热了。曾经住在对门的姐姐刘岁亭毕业到北京工作,知了,还专门在周末坐了两个小时的地铁吃饭。

两个久未见面,又在异乡相聚,自然是觉十分愉切,边吃饭边热朝天地聊起小时候的趣事与近年的生活。柯突然想起个旧,问:“亭姐,吴思勉怎么样了,还有听到的消息吗?”

刘岁亭反应了才记起吴思勉是哪号,摆摆手说:“早没联系了,谁会想去打听那种渣男。算起年纪也小了,希望没有再继续祸害别了吧。”又问:“怎么突然提起?”

只笑说:“最近总想起以的事。那段时间姥爷刚久,心里直觉得难带着,其实也还开心的。”

喜欢北京,逛各种博馆逛得亦乐乎,直待到了六月份。

路都住青旅或者短租,之学四年存了少积蓄,平时还会通同学和辈接些在电脑能完成的私活也会按月给生活费,只别太,钱还是很够用的。

六月初,离开北京到了山东,逛了胶东半岛几个海滨城市,非常喜欢净安逸而致的威海,住了个月,甚至想在这里养老。然路南,在南京吃了盐鸭,在苏州观赏了园林,在海仰望了东方明珠,在杭州游览了西湖。八月中旬回家休息了阵,在月底返校重读研

稳稳当当地了两年,期间唯算得意外的次,是偶然又遇到了崔承焕。

当时柯非常惊讶,因为记得崔承焕在学毕业就随家回到韩国生活了,没想到会在国又见到。崔承焕很明的疑,还没等发问就主告诉:“实在习惯那边,待去,想想去还是又回了。”

那时柯随导师差,崔承焕在家韩企就职,正休假,两碰巧在铁站的遇着了,因为都车,时间也多,就在旁边的咖啡铺起喝了杯热饮,聊了几句。

崔承焕说:“从小在这,就算回去也融入去了。韩语听说还行,读写都忘光了。年之间流行些什么梗,聊个天都,还整天搞辈那,烦得很。冬天又冷得冻疮了,实在住。”喝了咖啡,又自嘲地笑笑:“反正在哪边都当自己,那还如就找个点的地方待着,是吧?”

也无话可说,只好跟碰了碰杯,以示中国的包容与友好。

是因为陈今越才结识,因此在聊天中无可避免地提到了。也是在那时候柯才知,原陈今越在毕业没有入职那家签了约的航公司,而是去了美国留学。虽然也况,但直觉认为陈今越的这个决定是与们的分手有关。

跟崔承焕没聊太久,眼看时间到,两各自去乘车了。分开还说了以多联系,有聚聚。虽然学时两的关系度很错,但也是因为有陈今越这个纽带在中间联结,如今纽带没了,又再在同个校园里起读书,那别就再没见

,周检文问考虑再找个对象。

周检文是学时的舍友,是个涩的男生,因为两都发现了彼此是同类,关系也就比别的舍友更近些。那年的五假期,柯正是受周检文之邀参加们的社团活才有机会认识了陈今越。

毕业之,两依然保持着错的关系。柯在跟陈今越分手的很段时间里都十分抑郁消沉,也第次向外了二之间的事,对象就是周检文。

,周检文看柯已经窗了三年之久,有没有再男友的打算。有个远,相貌好,品佳,事业有成,两年调了本市工作。这位表也是同,曾经得很开,富,如今年纪渐,也想安定了,希望能找个稳定的对象认真往,未可以共同生活。周检文当然也把柯况如实告诉了表,说这个同学曾有段刻骨铭心的恋,分手受打,至今也未必已经忘了旧。如果两个介意对方的去,倒是可以试试。

都三年了,柯想,或许自己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。

跟周检文说了愿意认识的表,并是非找对象,只是想给自己个踏原地的机会。表那边也对柯有些趣,周检文给两互推了微信,任由们自由发展。

和陶蓝认识的经

在微信还算聊得多久就约了线见面。因为对面是比自己年几岁的社会士,第次见面时柯还有些张。陶蓝就显得老得多,谈笑间热风趣而有分寸,像个和蔼贴的,给了很错的印象。

因为仅有次恋经历,柯难免会拿对方跟仅有个恋对象相比较。陶蓝与陈今越几乎是两个极端,个天真任个成熟世故。虽然是那么可,但相也还的。

蓝显然对也很意,虽然年纪小些,但难得还有股学生气的单纯。陶蓝表现往的充足诚意,柯自然也受到了。

其实跟陶蓝在起也好的,想,虽然没有初次见到就非可的心,没有分开秒都觉得漫的思念,也没有为了而奋的决心,但也许会是个适的。陶蓝成熟可靠,看起是个会照顾格,或许圆些,但总至于对枕边怀有心,去虽然比较风流,但也都是去的事了。

这样的会是个优秀的伴侣,适与之发展段恰如其分的。相敬如宾些,有所保留些,如若分开,楚自然也会少些。

而太热烈的次就足够了。

就在迟迟疑疑地想朝新的生活迈步时,陈今越却突然现了。

当年那个未解开的误会竟然还会有个啼笑皆非的续,把无辜的学也牵。那天毫无准备地再次见到了那个极又怨极的,那天的见面,让心里喜极又极。

幸运的是,已经学会把这些绪都隐藏起了。

那天晚分开,陈今越问是否换了手机号码,答没有,陈今越再无文。可却因这经意的句问话而心神宁了半天,总以为手机铃声会突然响起——自那个令极又怨极的。第二天中午,陈今越竟真的打了电话,约周末起去给学登门歉。

陈今越车里的那悔了,因为觉到煎熬。就像好容易修复好的琴弦又被残忍地,时而缓,时而急,重,琴音得紊,琴弦也险险地面临再次断裂。

总被陈今越引,几乎像是种本能反应。陈今越可以没心没肺地讲起从松自如地和说笑,仿佛们只是对阔别几年又重逢的老朋友,但到。于是只能去看去回应那些近的话语。

可是在看到陈今越跟陶蓝较时,又忍住偏向。陈今越终于得到了小小的胜利,脸那得意的笑容仍是熟悉的模样——曾经最的模样。

开始并陈今越对陶蓝的敌意,直到今天收到了那束郁金那张卡片的落款是“靠谱的”,而陈今越昨晚才对说,找对象该找个靠谱的

怎么也会想到,陈今越竟然主了复的信号。若在以概会欣喜若地答应,但是现在会了。

因为这次,们都已经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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